席圈席纯食 更重要的是 是俩人的双担

【张英席/郑棋元】春天花会开(9)

写在前面的:

【互攻】以及【男性可生育】设定。

前文见:(1)(2)(3)(4)(5)(6)(7)(8) 

恭喜我自己成功解除隔离啦!现在已经在机场喝上了28块一杯的昂贵McCafe…隔离期间一共完成了七篇大几万字,可谓是鞠躬尽瘁,希望未来也还能再接再厉,虽然很快就要投入到烦恼而忙碌的新生活里去了。

不过无论如何,记得自己曾经也写过,“喜欢就不累,勇敢就不怕”,生活乃至任何事,都是如此吧。

本篇稍有些仓促,未来或会再修一下。感谢阅读。






他怎么能和郑棋元睡了呢?


第二天张英席清醒过来的时候问着自己,懊恼得不行。前一晚的激情刚褪去,他就赶紧让理智占了上风,哪怕郑棋元的手还按在他要紧的地方,又若有若无地暗示想和他一起洗澡,也努力用不置可否的态度传递出了拒绝的意思,看着对方有点失望地离开了房间,才同样失望却又感恩地叹了一口气。


昨天是一个意外,张英席想着,他压抑自己的欲望太久了,才导致一个火星子就燎了原,最终做出这么越界这么危险的事来,以后实在实在是不可以了。


但是,他想起来昨天郑棋元的样子,又忍不住微微笑起来,那么醉人的一杯美酒,谁又能真正抵抗呢?


抵抗不了,最好的方法还是躲,之后他除了郑棋元生日那天一如既往很有仪式感地熬夜送上了礼物,就再也没主动给对方和自己接近的机会。节目结束后更是借着忙碌整个消失不见,只是偶尔给郑棋元过于露骨的消息回复一下,怕不回他又要继续说出些什么别的话出来。后来的超市偶遇倒是他特意为之,算是一次例行的探测郑棋元失忆周期的实验,却想不到只是暗暗表达了对红烧肉的思念对方就殷勤的邀请他到家里去。


郑棋元的家,张英席恍惚了,那是他们还在谈恋爱的时候,他经常去的地方,那时候他经常偷偷买些礼物藏在背后让郑棋元从猫眼里看不着,等开了门再给他一个惊喜。但那天,郑棋元突然的一句“你是谁呀?”着实让他脊背凉透,哪怕门开了也还僵着不能动,直到对方抢过他手里的东西推他才恢复活力。


还好还好,张英席后怕地捂着胸口,都走到门口了,这顿好容易烧给他的红烧肉还吃不上的话,他真怕自己难过得要原地哭出来。


但幸运只是一时的,开了这个上门做客的口子,他就防不住郑棋元也要上自己家里来,更防不住郑棋元想看孩子,最后面对着电话里的逼问,终于无言以对。


他想不到,郑棋元会说:“你要是真的没那么喜欢我就算了,你告诉我,我就走。”语气里全是难以掩饰的,满满的困惑,以及哀伤。


对方把电话挂了之后,他的手机就当地一声摔在了饭桌上,把阿姨和孩子都吓了一跳。张英席很想稳住自己说句没事,但已经感到浑身发软,痛苦像潮水一样从心脏一波一波地冲刷到了全身,呼吸都困难了起来,不得不拉过椅子让自己坐下,阿姨也赶紧给他倒了杯水,又拍他的背给他顺气,就差没打120了。


尽管没到那程度,还是把孩子吓了个够呛,边喊着“爸爸你没事吧”边噙着眼泪跑过来把他的胳膊抱在怀里,张英席摸着他的头发,想着绝不能让孩子担心,用了极大的毅力让自己缓了过来,又哄了半天才让他相信爸爸真的不是得了什么电视上的绝症了。


但那天下午孩子睡了以后,张英席还是把自己关在上锁的小房间里坐了很久。这间房间是他一个人收拾出来的,阿姨和宝宝都没有进来过,却充满了郑棋元的气息和味道。因为之前两个人偶尔都各自有正事要做,就分别弄了个专属的工作间,张英席的工作间是现在的书房,而郑棋元的就是这个房间。张英席还记得,郑棋元遗忘他之前,他们的最后一个吻就发生在这里,当时他切了水果端进来给郑棋元吃,郑棋元伸了个懒腰,把头从电脑前抬起来,叼着香瓜咬了几口,偏要凑上来把剩下的一半喂给他,喂着喂着就自然地亲到了一起,又被对方笑嘻嘻地拍了下来。


吃个瓜也要拍啊,张英席问。


怎么了,对方一挑眉,我喜欢跟你拍,都是留下美好回忆的事儿。


这张照片最后被他打印下来,放进了桌上的相框里,看着上面标注的日期,张英席一瞅手机,倒也真是巧了,居然还是四年前的今天。


后来热衷于做这件留下回忆的事儿的人就反过来变成了他,和郑棋元的大小合影也逐渐贴满了整间屋子。


郑棋元人不在这里了,这也是他的屋子呢,张英席想,不能让他空着。


棋元啊,这一天他坐在这间屋子里,说着,你今天问我对你是怎么想的,问我喜不喜欢你,你叫我怎么回答你呢?


我特别特别想你,也特别特别喜欢你。


但是呢,他发着呆,眼神落在手里的合照上,却始终没有聚焦。


四年前咱们还能没有理由地想吻就吻,今天,我连这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你也注定听不到你想要的回答了。


张英席知道,自己还是搞砸了。


他以为,这一次能偷着机会,以一个比之前再稍微亲密一点儿的姿势悄悄站在郑棋元身边,最好还能做个朋友什么的,却想不到自己一不留神就跨过了那条红线,反而弄得一地鸡毛。


而最让他不能容忍的是,自己还打扰到了郑棋元的感情生活,让郑棋元伤心了。


明明他根本就不能给到他任何未来和承诺,张英席无力地捏了捏拳头,为什么要动这个心思呢?为什么还一直在那儿欲拒还迎的呢?为什么,要给郑棋元这种根本无法兑现的希望呢?


你太自私了,张英席,他掐着自己的大腿,你只是因为自己受不了思念罢了,然后你就要冒险,就要动些歪心思。


一步错,步步错。你说好的那些所谓远远的守望,根本是假的,你根本无法痛下心来断舍离,你连一开始答应他的时候都是骗他的。


郑棋元说他累了,如今,他也终于觉得自己累了。


他累到……连自己的心都骗不下去了。


一个小时后国家大剧院的应酬有一直待他不薄他的恩师出席,他就算毫无心情也不能不给这个面子,却少见的没做那个酒场上插科打诨的乐天派,倒是第一次在几年里给人展现了真正的酒量,放纵自己喝到酩酊。当然,他没想到的是,这最终成了捅破秘密的最后一环,让郑棋元在给自己收拾烂摊子的时候彻底被震惊。


可真是狼狈啊张英席,他在心里嘲笑自己,说好的要保护他,却让他看到你这幅放弃治疗的样子,要是我我也要被吓跑。


“咕”地一声,听到肚子发出的抗议,张英席看了看钟,才发现郑棋元走后,自己已经一动不动地在沙发上坐了两个小时了,以至于起身的时候都觉得饿到有点脑袋发昏。


他慢吞吞地挪去桌子旁边,把早上剩下两个冷掉的三明治狼吞虎咽掉,算是把自己的胃敷衍了过去,也不知道这到底能算午餐还是晚餐。刚吃完,陈阿姨的来电就响了起来,大概是幼儿园放学了。


“喂?”,他伸手接了。




郑棋元按响了门铃不久,门就开了,刘岩的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看到他,眼睛微微睁大了些,一边拿拖鞋一边说:“你这突然就来了,我都不知道一会儿是不是要做晚饭给你吃,”他走进屋里,把散落在桌上的玩具和奶瓶收拾了一下,“最近都是按着小家伙的饮食走,我们吃得都很简单,真不好意思招待你。”


“没事儿,”郑棋元弯了弯嘴角,“我也不是来找你讨饭吃的,你实在要给我做,随便来点青菜面条就行了。”


“这么好打发?”对方转过头来,玩笑着摊开手,“那就这么定了!老刘家面条来一碗,再给你切几片胡萝卜,色香味俱全。”


看郑棋元没接话,他的表情才收敛起来,招呼着人一起坐下来,问:“所以,是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是……张英席的事,”郑棋元叹一口气,抬眼看着对方,“我都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刘岩大吃一惊,整个人后仰着靠在沙发上,又马上问,“你都知道什么了?”


郑棋元把张英席给他说的挑着重点说了一遍,就看到刘岩的神情变化着,眉头先紧拧着,最后却完全舒展了。


“也好,也好,”刘岩搓着手,微微笑起来,“这样我和他反倒是轻松了……”


郑棋元却皱了眉:“你们当时都背着我密谋了些什么?”


“怎么能是密谋呢?”刘岩不赞同着,“你不知道,当时你要加他微信,他吓死了,马上给我打招呼,后来跟我说要是情况不对叫我随时趁机拿你手机把他删了。”


“把他删了?”郑棋元愕然,又摇摇头,“你们这计划也真是……”


“这我和他也没经验啊,还不是因为你们之前根本没走到这一步过,”刘岩说,“也不知道他这次是怎么地就自信心爆棚了,你看,最后还不是给让你发现了。”


“所以,”郑棋元小声确认着,“所以他说的全是真的对吗?”


刘岩点点头:“八九不离十吧,我毕竟不是他,很多东西也不是那么清楚,但他也没必要骗你,何况……”他又瞥了一眼郑棋元,“何况谁知道你是不是马上又要忘记他了。”


听到这句话,郑棋元只觉得心里一阵火辣辣的刺痛,眼泪又要夺眶而出,刘岩不得不抽了纸递了过来,安慰着:“哎,你这一时半会儿的心里受不了我也很理解,谁听到自己失忆了能好受的,但是吧,我总觉得这也总归是个好事,”他叹着气,“英席这么些年也很累了,这次他能讲出来,恰好你还能相信他,能听进去,嗯,真的是好事……”


“他没,”郑棋元哽了一下,“他没跟我讲太多我失忆前的事,所以我之前跟他怎么样?”


“我和他吧,之前没有很熟,每次都是和你见面的时候才顺便看到他,”刘岩看着天花板,回忆着,“就觉得,这小伙子挺不错的,对你也很好,什么都很听你的,也很照顾你,你在他旁边也总是过的很开心,以前身上那点对生活的不安定感也没了……”


“你还记得吗,你以前总是跟我说啊,岩哥,我现在也有点钱啊,也有个事业在干啊,可我也好像总是找不到在这世界上的位置,但是遇到英席以后,你再也没说过了,我就知道,你找对人了,你这艘横冲直撞的小船,也有岸可以靠了。”


这是自己说的话吗?郑棋元愣愣地听着,脑海中似乎绕着云雾一般,隐隐有些印象,又看不清轮廓,才发觉,要是认真思考起来,自己这几年的记忆里似乎确实是有些矛盾的地方,尤其是在情感方面,经常像是从一个断层到了一个断层,中间的梯子却不知被谁撤去了。


“棋元,”刘岩重新把视线投回他身上,“你喜欢他吗?”


“……喜欢啊,”他小声嘟哝着,“要不怎么后面他不搭理我,我还一直追着他跑。”


“那,”对方直视着他的眼睛,“你爱他吗?”


爱?郑棋元停住了。


这字眼似乎太大了,以至于他甚至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这十几年里,一直有人追求他,他也和他们分别度过一段快乐欢畅的时光,但其中能称得上有过爱的怕是寥寥无几。


那么,他和张英席呢?


他想起来了,自己一开始觉得他很辛苦,怜爱他,想要照顾他,又对他的身体产生欲望,想和他上床,之后呢,看到他总是默默表达关怀,心里很感动,很想每天都知道他的消息,为见不到他心焦,为每个能呆在一起的机会而兴奋,愿意给他做一切他喜欢吃的东西,让他满足,让他健健康康的,甚至考虑过融入他的家庭,因为他而爱他的孩子……


郑棋元想,这便是爱吗?


“什么是爱呢?”刘岩继续说,“一开始我也不是很明白,但是,你看,你嫂子生孩子的时候啊,我急急忙忙赶回来,就在外面想啊,为什么不是我来替她疼啊,之前她磕着碰着,说自己不疼,可我一看都青了,自己也就马上疼起来了,还有小可乐喝奶的时候,喜欢咬人,听你嫂子一叫,我就受不了,还要批评小可乐,叫她不要欺负妈妈……”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后来我就知道了,爱呢,就是那种她专属的疼痛。”


“棋元,”他温柔地问着,“你为他疼过吗?”


他疼过吗,他会没疼过吗?


郑棋元的脑海里立刻出现了张英席双眼湿润着看他的表情,他被热油烫伤的手,他困得快睁不开只能努力支棱起来的眼皮,他喝到失去意识时整个红起来的面颊……


好疼啊,郑棋元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原来不想的时候不知道,回想起来,他竟然已经为他疼了这么多次。


“如果你会为他疼,如果你爱他,就不要怕,”刘岩看着他神情,抬了抬身子朝他坐近,轻轻地握了握他的手臂,“至少你现在还是你,还是完整拥有着对他这么多个月的记忆的你,你一直是个勇敢的人,爱没有消失的时候,为什么就要先退走呢?”


去找他吧,对方温柔地说,老刘家的面下次也能吃,但想见的人,最好马上就去见。



可回到张英席家门口的时候,郑棋元还有些犹豫。他依然心乱如麻,还没想好该和对方说些什么,更没想好怎么面对孩子。


孩子现在在家吗?张英席和孩子说过自己吗?他会想让孩子见到我吗?


“陈阿姨?”门开了,郑棋元探头看了看,发现人不在沙发上,知道自己又多虑了,问着,“张英席呢?”


“啊,”阿姨很意外,“英席老师没跟你说吗?他在医院呢。”


“医院?”郑棋元的心一下子缩紧了,“他怎么了?”


“他没事,是宝宝病了,”阿姨解释着,“前几天的感冒没好利索,今天在幼儿园玩儿起来又出了一身汗,这一冷一热地,老师一时没顾好就发烧了,我跟英席老师说了后他就带宝宝去医院了,让我先回来。”


陈阿姨说了地址后,郑棋元就冲了出去。他怕张英席忙不过来,就没打电话,自己爬上儿科所在的三楼,找了一圈,才终于在输液室外面的走廊上看到张英席抱着孩子坐在那里,舒了一口气,慢慢走过去,可还没到跟前,眼眶就湿了。


为了让小朋友更舒服一些,输液室里的椅子都包了毛绒的软皮,但走廊里还是冷硬的铁椅子,所以张英席只能弓着背,团成一个些微扭曲的坐姿,把宝宝整个包裹在怀里,好让他的小脑袋靠在自己肩上,扎着针头的小手也被他握在自己的手里暖着。宝宝闭着眼,小小的胸脯随着均匀的呼吸一起一伏,看起来睡得很安稳。张英席自己似乎也睡着了,头低低地埋着,因为没有支撑慢慢垂落着往下滑,点了一下就突然惊醒,马上收紧了揽着孩子的手臂,又抬头看了一眼吊瓶里剩下的药量,才放下心来,继续和孩子靠着头打着瞌睡,像这个寒冷冬夜里两只冬眠的小熊,需要依偎着才能温暖起来。


他就这样,睡了又醒,醒了又迷糊过去,一次一次,循环往复,郑棋元躲在走廊的拐角看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这些年,他就是这么过的?


一个人,烈日中来,风雨里归,照顾完孩子就要出差,出完差就继续回到家里当那个完美的以一当十的好爸爸,全年无休,哪怕是今天,明明自己还因为宿醉难受得不得了,也像陀螺一样被现实抽打着不能停歇。


孩子如今已经有三岁多了,他一个人把他从半条胳膊那么长养成现在这么大,哭的时候要哄,笑得时候要逗,调皮的时候要忍着墙面被画得惨不忍睹重新粉刷,撒娇的时候要讲一千零一个睡前故事才能躺回自己的床上……


郑棋元,他问自己,你凭什么让他一个人任劳任怨地做所有的事?


这也是你的孩子,这本该是你们俩一起完成的事情啊。


但今天呢,你听完了他用破碎的言语讲完你们的故事,居然又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不管不顾,只因为自己心烦意乱,就想先躲起来,想从其他人那里找个确定感,你怎么就不想想他是什么心情?


你又把他丢下了。


吊瓶打完了,护士过来拔了针管,宝宝翻了个身,还是趴在张英席肩头睡着,郑棋元就看到他爸也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腰准备离开,于是终于鼓起勇气走到他面前。


“你怎么来了?“张英席一脸惊讶,又看了看他的穿着,“晚上冷,你穿太少了,赶紧回去吧。”


“回去?”郑棋元重复了一遍,在他面前蹲下来,“你要我回哪儿去?”


“回,回家啊。”


“所以需要来找你啊,”他轻声说,“你和孩子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张英席愣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嘴巴也忘了合上,郑棋元笑了笑,抬手把他的下巴推回去,说:“怎么了?你之前不还说等我呢吗,难道是口是心非,没想我真的再去找你?”


“你,你想好了吗?”张英席回避着他的目光,看上去很不安,“毕竟,你自己当初都说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就是我们不要碰面了,难道你觉得自己当时说的不对吗?”


“当时对你说那番话的我,是一个不爱你的我,”郑棋元抑制住自己想哭的冲动,“但是现在的我呢?你怎么不考虑我现在对你的感情?”


“而且我当时说的话,你听了吗?”他哽咽着,“你有按我说的忘了我吗?”


“你自己都没做到的事情,我才不要做。”


“张英席,”郑棋元抬起头,把孩子接过来放在自己肩头,“我们回家。”


他看到张英席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回到家里,等宝宝睡下,两人躺在床上,张英席才像是终于把所有伪装的盔甲都卸了下来,在他怀里全线溃败,哭着跟他说,我不敢睡,万一明天你就又不记得我了,又要离开我了怎么办?郑棋元抚摸着他的头发,只觉得自己疼得得像是有人一刀一刀在他的心上割一般。


这个人啊,总把自己搞得那么坚不可摧的样子,那么的理直,那么的不近人情地践行着“这样是对你好”,原来真的都是装的,原来他的无畏都留给了想要保护自己的时候,而一旦自己给了他一个怀抱,铁板马上就变成纸糊,沾点泪,就脆弱得没有形了。


别怕别怕啊,他柔声哄着,把张英席的脑袋抱在自己胸口,你快睡,你这一天都没休息好,要也是该我不睡,我清醒着去看明天的太阳,就不会不记得你了。


不知道哄了多久,对方才像是哭累了一样,终于在他怀里安静下来,郑棋元低头一看,好家伙,睫毛都整个粘在一起了,明天起来的时候怕都睁不开眼。

 

我不知道我还会不会忘记你,郑棋元想着,但是现在,这个夜晚,我记得你,你是那么深刻地在我的生命里划下了印痕,让我疼痛极了,却又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活着,才是找到了那个丢失了的珍宝般的人。


既然我的心脏还在为你疼痛,他在张英席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此时此刻,就请让我爱你。


至少这个夜晚,他会陪着他,他不想再丢下他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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