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圈席纯食 更重要的是 是俩人的双担

【张英席/郑棋元】春天花会开(6)

写在前面的:

一个努力搞狗血的尝试,【互攻】以及【男性可生育】设定。

前文见:(1)(2)(3)(4)(5) 

套路有多深,爱就有多真。还有一些套路之外的人,你看不见的地方都有他的眼神。

终于进入我最想写的部分了,感谢阅读。





两天后,郑棋元接到了一个电话。


“之前也跟您沟通过一次,这边呢还是想推荐您上春晚,”工作人员说,“不过候选人也挺多的,得去配套的预备节目走个流程看看,导演说,光您一个人独唱也不合适,最好找个确定会上的和您一起,您看是我们这边安排还是您有推荐的人选?”


“那……”郑棋元试探着问,“您们看找张英席合不合适?” 


前几天这人不就在云南当这个的什么推荐官呢吗?


“噢,英席老师啊,”工作人员一副很了然的样子,“他也是我们的老朋友了,当然可以啊,是您去跟他说说还是?”


这人幸运的时候啊,郑棋元想着,可真是上天都在帮忙。


“要不,”他说,“能不能麻烦您们节目组直接给他打电话,那个,先不要说是我推荐的。”


“噢,也行啊,”工作人员同意了,“那如果英席老师没答应的话我再告诉您,您看可以吧?”


“好嘞好嘞,谢谢您了。”


郑棋元挂了电话,腹诽着,怕是你们用工作的名义请他才更容易答应,要是我请,他倒真不一定来了。


张英席的回音来的很快,第二天就告诉他,《我要上春晚》节目组邀请他来和自己搭档唱歌,争取成功拿到春晚的门票。


“哎?真的啊,”郑棋元装出惊喜的语气,“这可真是太巧了。”


“是啊,”张英席不明状况地附和着,“你看,咱俩在节目里都没一起唱过呢,我还挺遗憾的。”


“那这次是不是也帮张老师圆梦了,”郑棋元顺势说,“有了张老师的帮助,我是不是也就不用担心自己落选了?”


“哎呀……”张英席笑了两声,说着,“你要是真要确保胜利,还是想想唱什么吧?”


他们商量了半天,最后还是郑棋元半开着玩笑提议说,我看你之前拍杂志不还在那抄《极光》的谱子么,记挺熟啊,要不就唱那个吧,我也能唱,凡嘉练习的时候天天在旁边吵我的耳朵。


后来就定了这曲子,张英席也让节目组去沟通版权问题了,问着:“到时候去哪儿练歌?”


“你家应该有练声房吧?有的话,就到你家里去呗,” 郑棋元怂恿着,“上次来了我家,礼尚往来一下,不过分吧。”


而他实在没想到的是,一看张英席发过来的地址,居然就是隔壁的隔壁小区,郑棋元甚至依稀记得,自己还去考察过那里的房子。


“天呐,”进门后,他感叹着,“这可是我一直想买的那个朝向和房型,我还说,等我以后有了家庭一定要买个这种的。”


“真的吗?”张英席倒了杯水给他,“看来我的眼光不错。”


你可真是,过着我理想的生活。


他把脸藏在杯子背后,想着,当然,和你在一起也是我生活的理想。


“但是,”水喝完后,郑棋元把杯子叩到桌上,“张英席你这个骗子。”


“啊?” 


“你还记得你当时跟我说什么来着?”他佯装生气地叉着腰,“你哪儿挂了我的照片了?”


当然,不只郑棋元的照片,事实上张英席家的蓝墙上什么照片都没挂,只有几张装饰画,甚至连跟孩子的合影也没放,郑棋元自然也没有什么可吃醋的了,听着张英席在那笑着跟他赔罪,也就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拿了杯水就跟着人去练声房练歌了。


两个人一搞起业务来,就忘记了谈情说爱是什么东西,专注于给对方抠细节,甚至还想了想走位什么的。


“最后,最后就可以一边举个手什么的,”张英席说,“我们当初都举的左手,这次我站你右边,我就举右手,对称一点。”


“行。”郑棋元点点头,没表示异议,放了谱子,示意上半场结束,自己出去上个卫生间。


张英席家房间太多,门又都是白的,上面什么记号都没有,他只能试着去开门,试了一个是书房,另一个又上了锁,再旁边一个才终于是卫生间。


这人活得还真够富贵的,他吐槽着。


等下半场也结束的时候,郑棋元走到客厅里,就听到厨房里传来些微的水声,张英席“啊”了一声,说是阿姨回来了。


阿姨回来了?郑棋元突然反应过来,那是不是宝宝也回来了?


“哎,英席老师,”阿姨从厨房里出来,也对着他笑了一下,跟张英席说,“宝宝今天在幼儿园也玩儿累了,所以回来我给他洗了个澡就又先睡了呢,看你们在工作就没打扰你们。”


等阿姨走了,郑棋元走过去,放低声音悄悄说:“我可以去看看宝宝吗?”


他举起手,我保证不弄出动静,当然你要是觉得会吵到他就算了。


张英席没立刻同意,只是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


怎么还搞得这么慎重,郑棋元笑了,怕他为难,安慰着,没事儿,我就是想看看他,正好也来了你家,你觉得不方便就算了,宝宝在睡的话,万一真的被我弄醒了也不好……


那你看吧,张英席突然说,你特别想看他吗?


啊,郑棋元愣了愣,想啊。


好,张英席说着,就带他去了客厅的另一侧,推开了又一扇白色的房门。


郑棋元咽了口唾沫,忍不住把呼吸放轻了。


房间里的窗帘拉了一半,午后的阳光洒在木地板上,蒸腾出一股温暖的奶香,一个男孩正仰面躺在一张对他小小的身体来说过分大的床上,被子盖了一半,露出半个白白的小肚皮。


郑棋元走过去,坐到床沿,伸手把被子给他拉好,再去仔细看他肉乎乎的脸蛋,圆圆的鼻头,还有半张着小口呼吸的小嘴。


怎么用嘴巴呼吸啊,他小声问着,感冒了吗。


嗯,张英席点点头,也跟着坐下来,这两天有点小感冒。


好辛苦,郑棋元心里疼起来,忍不住轻轻摸了摸他滑嫩的小脸,说着,那更要好好盖被子噢。


他转过身,就看到张英席盯着他,身体绷着,神情些许紧张的样子,不由得伸手捏着他的肩膀让他放松。


行了行了,我出去好吧,他笑着,你好奇怪,这不是睡的挺熟吗,怕我要吃小孩啊?


没有,张英席似乎是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他感冒了,不要传染给你才好。


什么时候小孩的感冒都能传染给大人了,郑棋元竟无言以对。


却也可惜孩子睡了,从张英席家里出来的时候,他无不遗憾地想,他的眼睛一定圆溜溜的,很好看。


真想早点再见到他呀,郑棋元在心里说,下次也在家就好了,我总还要去的。



结果下一次他正要出门的时候,张英席却突然来电话了。


“有点不太方便,”他的背景音似乎有些嘈杂,“就不要过来了吧,咱们换个地儿。”


“啊?怎么了吗?我都快收拾好了,”他听见有小孩说话的声音,就问,“宝宝在?”


“嗯……”张英席说,“他今天下午的游泳课取消了。”


“宝宝在也没关系啊,”郑棋元说,“上次他睡觉咱们都没吵到他,说起来你家那个隔音房确实不错,什么装修材料到时候也给我推荐一下……”


“棋元,”张英席没有接话,还是说,“你等我一会儿,我再找个录音室吧。”


“怎么还需要找录音室了,”郑棋元哭笑不得,“你家明明就有练声房啊,到底有什么不行的?”


他半开玩笑地说:“总不会你是不想让我见到孩子吧?”


对面一时没有回音,郑棋元等了一会儿,嘴角逐渐放了下来。


难道还真是因为这个?


他脑子里又出现那天自己提出要看孩子的时候张英席的反应,确实,似乎不是他坚持的话,张英席很有可能就拒绝了。


他到底什么意思?郑棋元一直暗藏在心里的担忧又浮了出来。


他不想让孩子见到我,是不觉得我能好好和他相处?还是说,他自己根本都没想继续和我认真相处下去,所以不打算让我深入接触他的家庭?


“张英席,”他终于重新开了口,“你……你对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快两个月以来吧,”郑棋元叹了口气,“一直都是我主动找你,我知道,你人好,我要是找你,你大概率不会拒绝我的要求,但是我也一直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就站在那里,总像是在观望,我真的弄不明白……”


“我累了,张英席。”


“我只想让你告诉我。你要是真的没那么喜欢我就算了,”他压抑着声音里的失落,“反正咱俩当时就做了那么一次,不用谁对谁负责的。你告诉我,我就走。”


听筒那一边,张英席的呼吸声变得有些急促,人却依然没有说话。


所以还是这么个态度是吗?


“行,”他自嘲地笑了笑,“挺好的,起码你没现在就给我说个‘不’。”


“那就这样吧,”郑棋元闭了闭眼睛,“给你点时间,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再联系我。今天不练歌也没关系,你想要录音棚也没关系,我都可以。”


“……再见。”


没等对方回答他就直接挂了电话,站在门口发了十秒钟的呆,又对着全身镜里的自己看了看,就把换好的外套脱了下来放回衣柜里,抱着歌谱,到钢琴前坐了下来。


一个人练不也是练吗,郑棋元想,在家练不也是练吗?


家,录音室,或者哪怕就在大马路上,我在乎在哪里吗?


不就是想和你一起吗?




晚上的时候,郑棋元刚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张英席的来电提醒。


现在?他看了眼挂钟,还是真是意外的时间。


他会说什么呢?郑棋元拿着手机,迟疑着,尽管自己已经做了一下午的心理建设,不免还是有些紧张。


算了算了,反正不管他说什么,今晚自己总是睡不着的。


“喂?”他最后按下通话键,深吸了一口气,“你想好了?”


“喂,您好,请问是郑棋元老师吗?”那边却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我是国家大剧院的小王,晚上和英席老师一起吃饭来着,他喝多了不太方便讲电话,请问您知道他家在哪里吗,我好送他回去。”


怎么又喝多了?郑棋元皱了眉,他莫非还有酗酒的毛病?长沙的时候好歹是他自己一个人,现在在北京,他还有孩子要照顾,居然会放任自己喝到不能独立回家?


“您好,我知道他家,”他说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问着,“您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


“太好了,”对方似乎松了一口气,解释着,“噢,我是看到英席老师手机里除了他父母之外,写着您是他的紧急联系人,想着大晚上的就不打扰老人了,所以就给您打了,您是他的爱人吗?”


紧急联系人?郑棋元愣住了,手里的毛巾一时没拿住,掉在了沙发上。


张英席怎么会把自己设置成紧急联系人呢?


他明明,他明明对自己的示爱的回应都一直模棱两可,居然会让自己当紧急联系人?


“喂?”小王还在那边叫着,“您还在线上吗?”


“噢,在,”郑棋元回过神来,回避了爱人这个问题,把张英席家的地址告诉了他,然后说,“你快到了再打给我,我在小区门口等你。”


他用毛巾迅速擦了一把头发,随便抓了两件衣服穿上,又套了一件大羽绒服,在手机上叫了车,就打开门跑了出去。


在张英席小区门口的冷风里站了快二十分钟后,郑棋元才重新接到了小王的电话,同时看到一辆出租车减速开过来,赶紧挥挥手示意自己在这里。走过去的时候,小王已经下车把车后座的门打开,他就看到张英席闭着眼睛仰面靠在椅背上,整个人从脖子红到脸,任对方在他耳边叫了好几声也没什么反应。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郑棋元心疼地想。


他本以为张英席只是有点意识不清醒,就跟上次庆功宴一样,会乱说一些有的没的,但起码还能交流和自行走动,却没想到是这副完全不省人事的状态。


“他这是喝了多少啊!他平常就这么喝?”郑棋元问着,控制不住自己音量提高,“你们怎么也没劝劝他?”


“哎,我也不知道啊棋元老师,“小王说,“英席老师今晚是有点反常,他平常其实都挺有分寸的,今天人也多,还有领导在,所以一开始大家也都没在意,谁知道最后就……当然今天喝多的也不止他一个,您别担心,领导们也没说什么。”


领导们说没说什么你觉得我关心吗?


郑棋元没心思听他说这些,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就掀开张英席的外套下摆,从他裤腰上把钥匙串取下来去滴小区的门禁卡,然后跟着上了车,坐到张英席旁边的位置,把他脑袋按到自己肩膀上,用手环着他的腰,指挥着出租车往他家那栋楼开。到了后,他又和小王两个人十分艰难地把人搬到了家门口,用钥匙开了门。


“英席老师你可回来了……”阿姨走到门口来,看到这幅场景,也吓了一跳,忙问是怎么了,又示意他们动静小一点,说孩子已经睡了。


还好阿姨在家,郑棋元舒了一口气,把张英席平放到主卧的床上,和小王道了谢,送人出了门。阿姨贴心地去准备了醒酒汤,可是人不醒,也没法喂,郑棋元看着时钟已经逼近十二点,知道阿姨第二天还得早起照顾孩子,就柔声说:“阿姨啊,您先去休息吧,我明天没有工作,今晚我来看着他就行了。”


阿姨答应着,拿了热毛巾过来,就关了灯回到自己房间里去。郑棋元用毛巾把张英席的脸和脖子都擦了一遍,把他的外衣和鞋都脱下来,又给他解了衬衫的扣子,本来想继续帮他换个睡衣,发现睡衣是套头的,换起来实在麻烦,只好作罢。


我看你也不值得睡得这么舒服,他拧着眉头,摸着床上的人滚烫的皮肤,这又是在做什么孽呢? 


当然,喝了这么多,估计这人今晚上本来也就不会怎么舒服。郑棋元怕他一会儿如果醒了要吐,起身打算去卫生间先给他搞个盆儿过来。因为阿姨和孩子都睡了,走廊里黑灯瞎火的,只留了一盏小夜灯,他再一次没能判断出卫生间到底是哪个门,只记得是在个上锁的房间旁边,只能拧拧试试,一拧把手成功转动了,心里一阵喜,开了灯,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却发现还是进错了。


但是,郑棋元没有立刻转身走出去,而是就此停住了。


这是……什么房间?


他震惊地慢慢转头,从左望到右,又从右望到左,最后视线集中到了中间桌子上的一张巨大合照上。


那张照片里,他和张英席正在接吻,眼睛都闭着,很投入的样子,两人的手也十指相扣,如果不是穿着随意,他差点都要觉得这是一张结婚照。


他什么时候和张英席拍过这种照片?


事实上,郑棋元不只有这一个问题,因为整个房间的所有墙壁上,密密麻麻地,全贴着他的照片,还有两个人的合影,但他清醒地知道,即便是合影,主角也是自己,因为这里没有任何一张照片是张英席单人的。他慢慢地环着房间走了一圈,就看见了各种时期的自己的样子,笑着的,流泪的,在剧院的,在逛街的,在海边的,在爬山的,在张英席怀里的,被张英席背在背上的,枕在张英席腿上的,牵着张英席手的,帮张英席剪头发的,喂张英席吃东西的……


最后,郑棋元看到了夏天里他和张英席的那两张自拍,上面有对方标注的日期,“2019.7.17”和“2019.9.21”。


“你这个骗子,你哪儿挂了我的照片了?”他还记得自己前几天这么质问张英席。


原来张英席没有骗他,他的心沉了下去。


不是没有照片,而是都在这里啊。


可是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郑棋元慢慢地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把那张醒目的接吻照攥在手里。


那张照片上也同样印着日期。


“2015.11.11”


是四年前的今天。


那个时候,他们就认识吗?他努力回想着,当时他们就在一起吗?


“我当年追求你的时候,不也很主动吗,”他脑海中响起了张英席的声音,“你忘记了。”


我忘记了?


郑棋元茫然地抬头,环视着墙上的其他照片。他自然能认出每一年的自己,和图上标注的日期也能对应上。甚至这里有去年圣诞节,他在北京天桥演出后台和张英席的合影,距离今年夏天张英席出现他的世界里不过半年时间,他竟也完全没有印象。


他爬过那座山,他下过那片海,他吃过那家餐馆,他看过那场演出……可是在他的记忆里,身边全部都没有张英席。


郑棋元低头看着手里的照片。


就像他不记得,自己吻过这个人。


张英席,郑棋元问自己,你是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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