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圈席纯食 更重要的是 是俩人的双担

【郑棋元/张英席】一人变小,全家当宝(上)


写在前面的:

有脑洞的时候,写起来真的很快。

变小梗是很久很久前就想过的了,昨天又随手看到了那个毕业视频,看着人家说着刚结束马上就是各种各样的演出任务了,然后露出一个疲惫又温柔的笑,心又软软的,就觉得,坚强的大人们啊,好像早就失去了做小孩的权利,只能笑,只能忍,只能毫无怨言地面对着世界上一切的压力,人家还要用最严格的标尺来衡量你,近期的生活也告诉我这些,就觉得,如果能一直做个孩子该多好。

所以,如果真的是小孩呢?

感谢阅读。





有个半公开的秘密很少有人知道,那就是张英席累了,难受了,或者委屈了的时候,会变成小孩儿。


那天,郑棋元刚抱了他从房间里出来,就碰到了隔壁准备开门的殷浩伦。


“哎哟这谁家宝贝,咋还跑我们这儿来了呢,”殷浩伦过来捏了捏他的脸,“来,叫哥哥。”


“哥哥~”孩子看起来有点懵懵的,见有人亲近他,还是很不怕生地开口,甜甜地叫了一声,咧开一嘴小碎牙。


郑棋元眯起眼睛,说:“这张英席啊。”


“啊?”殷浩伦颤抖了一下,手从张英席的脸上弹开了,面对孩子愣着看着他的眼神,问,“棋元哥,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没跟你开玩笑,”郑棋元解释了一会儿,说他这两天太疲劳了,又不小心把自己搞病了,状态不好,自我保护机制就启动了。


但其他人当然都要出来看个稀奇,殷浩伦马上把在酒店的人都招呼了出来,大家对着缩小版张英席都惊叹连连,直夸可爱,又抱又摸,当然都免不了要哄骗他喊出那句“哥哥”。


“你们快趁现在多让他喊几声,”郑棋元一眼看穿他们的小心思,“等到时候他变回去忘记了可就撬不开他的嘴了。”


结果小家伙们自然更兴奋了,十八般武艺都要拿出来逗孩子,人一多郑棋元也有点招架不住,张英席倒是个人来疯,明明刚刚在房间里还恹恹地在那里咳嗽,现在却神采焕发地扑腾着闹上了,他只好把人一抱,“好了好了,我得带他去医院了。”


小孩子精力有限,闹够了果然后边儿就精神不济了,在车上已经有点昏昏欲睡,被他一路抱着去挂号,做检查,最后打上点滴,针头扎进去了的时候痛得皱了眉头,却也没力气大哭一场,忍了忍把泪止在了眼眶里,只是嘤咛了两声,被郑棋元哄着吃了块糖就停了。


等护士走后,郑棋元坐回座位上,把张英席放到腿上坐着,看着对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知道他想提要求了,就俯下身,问,怎么了?


张英席是张英席的时候,很少会任性的要一些什么,甚至还要操心着给其他人安排妥当,如果是成年的他坐在这里,只会拿一双大眼睛默默地看着他,什么都不说,然后自己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可惜现在他是小孩子,自控力大大下降,“抱抱”,他小声叫着,对郑棋元张开双臂,郑棋元就知道,这其实是他真正想要的。


张英席在他胸口安静地缩成一团,手先抓着他背上的衣服,后面睡着了又滑落下去。郑棋元觉得自己也睡了一会儿,迷糊中感到人在他怀里扭动了几下,似乎有点不安,又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呀,他问。


张英席揉了揉眼睛,抿着嘴,憋了一会儿,还是说,我想上厕所。


那咱们就去,郑棋元把他放到地上,把吊瓶举起来,去牵他的手,我们走。


他把张英席带进了隔间,给他把裤子的松紧绳松了,看孩子想自己来,就放了手,任他去完成后面的步骤。


这个年纪的孩子也有点独立意识了,后面郑棋元就背过身去不看他,只是偷偷瞄着张英席伸出一只小手拽了纸,攥起来想要叠一叠,但是单手根本操作不了,一个没抓住就掉了,又试了两次,也没成功,很气馁地“啊”了一声。


我来吧,郑棋元转过身,你别动了,把手顾好,针头歪了会扎得你痛噢。


本来张英席还想挣扎一下,听到会痛就立马老实了,乖乖点了头让郑棋元动作。


等把他弄干净,洗了手再抱出来,张英席一伸手就勾住了他的脖子,把脸往他颈窝里埋,很难为情的样子,嗓子里呜咽起来。


怎么了,郑棋元问着,两只手都占着没法安慰他,只能说,上了厕所还不舒服了?


没有,孩子的声音黏糊糊的,就是我觉得,张英席把头稍微抬起来了点,在他下巴上蹭着,我觉得这些是该我自己做的呀。


哎呀,可是你生病了嘛,郑棋元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喏,你的手也打着针,动不了,你不方便的时候,就应该我来帮你呀。


这个小朋友,郑棋元在心里叹气,做小朋友的时候就开心的只享受别人照顾不行嘛。


他眼珠转了转,手指去刮张英席的鼻头,“下次你帮我。”


“嗯!”对方这才破涕为笑,重重地点了点头,“我肯定会帮哥哥的!”


真乖,郑棋元说。


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第二天,他问对方。


不记得了,一米八五的张英席抬起头努力想了想,只记得你带我去打针了,貌似还喊了一堆“哥哥”什么的。


哈哈哈,重点倒都记得,郑棋元笑他,孩子们可都很满意。


张英席无奈地抿了嘴,然后凑过来吻他。


没事儿,他说,我知道真正的哥哥是谁。


后面慢慢的节目录制就走完了,但两个人的工作都没停,直到十一都依然很忙,好不容易等阅兵完了,一起在家蒙头大睡了一晚,第二天郑棋元一睁眼,昨晚那个让他埋得暖乎乎的胸膛不见了,缩小版张英席正反过来埋在他的胸口里。


哎,能料想到,他把手指插进孩子的发间梳着,你这超人般地过了这么多天,不变还说不过去呢。


于是等休养好了,郑棋元就提出带他出门玩儿,张英席果然很开心,还抱了个足球,说要去公园找人一起踢。


好大一个球,郑棋元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快有他半个人大的足球,你找得到人和你踢吗。


“没人不还有你嘛~”张英席拖着长音,拽着他的裤腿就要出去,郑棋元不得不低着头喊他停下,一边走一边帮他把没系好的鞋带绑好。


十一假期公园还是有不少人,更是有不少孩子,他陪着张英席踢了一会儿,旁边就站了几个小孩也跃跃欲试着想要加入战局,郑棋元和孩子家长们相视一笑,打了个招呼,就放任孩子们一起玩儿了起来,自己到了旁边的石椅上坐着。


您好啊,一个孩子妈妈跟他搭话,您家宝宝几岁了?


郑棋元一个“三十八”差点脱口而出,赶紧刹车,说,三……三岁了。


三岁了就长这么高呀,孩子妈妈夸赞着,也很活泼,很有领导力,看把这帮孩子组织的,是个小大人呢。


哈哈哈,是吗,郑棋元没忍住笑了起来,心里还有点自豪,谢谢您,我会告诉他的。


他看着张英席和其他小朋友一起踢球,偶尔摔倒了在草地上滚上一圈,灰色的运动裤上就沾了土色,又毫不在意地爬起来加入新一轮战斗中去,暗暗叹了口气,知道今天这些衣服又报废了,但总体还是很高兴,因为对方最近的娱乐也只剩下跟人喝酒应酬,这样撒欢儿的日子很是珍贵。


真好,他向后倒在石椅上,望着天上的白云,风在他脑后缠绕成一个枕头,让他情不自禁也闭上眼,感到心旷神怡。


十一倒是过成了六一,郑棋元想着,可是你能轻松点儿的话,感觉也是很不错。


或许是放假的感觉太惬意,也或许是午后的阳光太舒适,他居然就这么小睡了一会儿,等再睁眼的时候,草坪上已经换了一波人在玩儿,足球孤零零停在一棵树旁,刚刚聊天的家长也不见了。


孩子丢了。


郑棋元觉得自己整个心跳得有平常的八倍速,他站起来仔细环视了一圈,也丝毫不见张英席的影子,只得胡乱地选了一个方向,奔跑起来,恐慌得双腿发软。张英席平常也老不见,但是他从来没担心过,毕竟对方是个高大的成年男人,思维灵活,身强力壮,可是现在,张英席是个孩子,他口袋里没有钱,只有郑棋元出门时给他塞的一块巧克力,他脑子里记不住回家的路,体力也不好,没法走太远,个子矮,体重轻,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把他抱走。


他怎么能把张英席弄丢了呢,郑棋元又急又气,想把自己打一顿,他要被坏人拐走了怎么办,有人欺负他怎么办,他跑太快撞伤了怎么办?


他找了一会儿,越过一个假山,终于看见那个小身影站在一个陌生男人旁边,心里一惊,听清孩子嘴里说了什么才松了一口气。


叔叔,我给你唱首歌,张英席拉了拉那人的衣服下摆,你给我点钱,让我打车回家吧。


那个男人停下脚步看着他,有点好笑的样子,说,不用了,你住哪儿,叔叔送你回去吧。


那不行啊,他看见小小的张英席摇了摇头,哥哥跟我说过,不能随便让人送我,万一带我去了不知道什么地方怎么办呢?


你哥哥还挺有安全意识的,好吧,叔叔看起来是个好人,掏出二十块钱,说,那请你给我唱首歌吧。


哇,谢谢叔叔,张英席立刻高兴起来,把纸币攥在了手里,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喉咙,就准备开始卖艺了。


他一开嗓,就流淌出清澈的,溪水一样的童音,没有技巧,没有雕饰,就是天然的,婉转的,亮亮堂堂的。郑棋元记得张英席和自己说过,他从小就是个外向性子,很爱表现,从不怯场,非常享受自己莫名其妙的演唱欲,事实证明,其他人也享受看他这幅小狮子一样的自信样子,耳朵里填满的都是山泉叮咚间的清脆啼鸣。


这还真是穿越,郑棋元想,三岁的你居然唱的是你三十多岁才学会的流行歌。


唱得真好,男人表扬着,拍着手,早就零零散散有些行人聚了过来,也给他鼓掌。


张英席啊,郑棋元站在假山后面,笑了,你还真是吃这碗饭的。


小朋友,你家长在哪里呀?人群中有个阿姨问他。


听见这话,张英席呆住了,刚刚唱歌的精气神瞬间没了,但可能是忌惮着有坏人,还是强撑着很勇敢很无畏的样子,说:“我,我哥哥有事儿……我,我马上就去找他!”


郑棋元看不下去了,赶紧从假山后面走出来,喊着:“我在这儿呢!”


孩子一震,马上转过身,视线游移了一会儿就聚到了他身上,嘴巴一抿,眉毛一塌,飞速地朝他跑过来,郑棋元就知道,他撑不住了。


我找不到你了,张英席的眼泪一路流到了下巴,鼻涕也从小虫一样地钻了出来,哭着喊,我找不到你了,然后一猛子扎进了他怀里,差点把他撞得坐到地上。


哎哟,郑棋元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自己刚换的这件衣服又要被他抹花了,但是没有动,双臂牢牢圈住了孩子,一使劲儿又把他抱了起来。


没事儿,没事儿,他轻柔地说,心里又疼又暖,用手顺毛一样地把对方从头顺到了尾椎骨,可是我找到你了呀。


没事儿,衣服脏了也没事儿,他想着,反正回家也是要把这个脏兮兮的小花猫整个洗一遍的。


对不起,给他洗澡的时候,张英席头上挂着泡沫,嘴里还可怜巴巴地说着,我以后肯定不乱跑了,我一定在你看得见的地方。


你说什么呢,该玩儿就玩儿,郑棋元把花洒放到他头上,伸手给他遮眼睛,是我不该睡着了啊,我应该好好看着你的。


张英席不赞同地“嗯~”着,声音在嗓子里拐了九曲十八个弯,睫毛也在他手心里搔地痒痒的,小手握上了他的手腕,说,我最喜欢哥哥了,我才不要让哥哥担心。


没关系呀,郑棋元心里一沉,摸着他圆圆的脑袋上被水流冲的一绺一绺儿的头发说,我愿意为你担心,你想做什么做什么,高高兴兴就最好了,哥哥最喜欢看你高兴的样子。


你就做你自己,不要有负担,不要有责任,他在心里说,就在这一刻,做一个自由的,无忧无虑的小孩,其他的一切,哥哥帮你承受,好不好?


真的吗?张英席咧开嘴,婴儿肥的小肚子也快乐地颤起来。


对呀,郑棋元看着他,自己也笑了,说,好,那咱们现在擦干净吧,免得你出来弄得地上都是水。


“嗯,”张英席应着,把脸凑了过来,郑棋元马上叫出来,“张英席,没叫你用我的袖子擦呀”,却听见对方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


小孩子样,郑棋元弯着嘴角摇摇头,拿了毛巾把他脑袋包住。



哎,不对啊棋元儿哥,有天遇到的时候,王上过来问他,之前我们去英席哥房间练歌的时候,也觉得他很疲惫很难熬的样子,怎么从来没看见他当着我们的面儿变成小孩儿?


哦,郑棋元随口说,因为我不在啊,他抬头看着对方,解释着,他要是随时随地都能变成小孩儿,那不乱套了,你总不能叫一个没变声的小孩儿去唱high C吧?


张英席啊,郑棋元想,他这样的人,当然也不是能随随便便放下防备。在其他人面前,他知道自己只可做大人,只有回到自己这里,才能安安心心地做个小孩。


所以我会一直在你旁边的,你知道吗?郑棋元关了床头灯,把小孩儿揽进怀里,在他额头上轻轻摸了摸,祝福他做一个彩虹色的梦,明天就变回亲爱的大人。


不变也没关系,他想着,假期还有几天呢,那就再休息一日,今天回来的太急了,咱们明天就去公园找找,看看足球还在不在那里,看看那些小朋友还在不在那里?


就算你还要把自己滚得一身草屑灰不拉几的,郑棋元低头在他脸上啄了一下,你也是我心里最宝贝的最闪亮的最好的小孩。


晚安。


END?


大概会有对应的姊妹篇出现


灵感来源见毕业视频第6:40处 疲惫,温柔又乐观就是很戳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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