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圈席纯食 更重要的是 是俩人的双担

【张英席/郑棋元】神说要有光(4)


写在前面的:

虐向实验计划第四弹,多郑圈视角。

前文见:(1) (2) (3) 

虽然最近没啥人在看,不知道是因为假期,返工,或者单纯跑路,总之有了脑洞还是得先续上,否则谁知道会不会就夭折了。我自己倒还算一直有爽到,希望其他有幸也爽到的朋友们能给点反馈就最好。


一个听着《知道不知道》搞出来的东西,感谢阅读。





10


初八的时候郑棋元返工了。其实说返工也不是返工,毕竟只是义务录歌,算公益性质的。


晚上的时候徐均朔直播,临时被起哄找他“连个麦”。这又是郑棋元刚刚学到的新鲜词汇,小孩儿跟他解释了半天他才明白什么意思。


“就是你直播,我声音出个镜呗,行。”反正晚上回来也是继续呆着,除了看肺炎新闻没啥大事,他就答应了。


下播之后,徐均朔跟他说,其实大家还挺想看英席哥的,估计你要是直播的话还可以叫得动他。


郑棋元失笑,先不说他自己直不直播了,连麦?连麦也是不会找张英席连麦的。


他可是有孩子的人,郑棋元认真地提醒着,晚上的时间要留给家人,和我们这些一个人住的可不一样,你不要打扰人家。


何况,郑棋元知道,对方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很有分寸,尤其在隐私方面,看起来挺有求必应,其实主导权都在他自己手里,愿意的事就愿意,不愿意的事就不愿意,绝不会将就。就像在微博上,他更新得再频繁,发的也都是自己作为文艺工作者的一面,至于真正的生活,全都被隐藏。


“说的也是,”徐均朔说,“喏,英席哥又在朋友圈发他儿子了。”


朋友圈是被张英席准许进入的私人领域。郑棋元在他的朋友圈看过小孩子的一万张照片,记得他什么时候会爬,什么时候长了第一颗牙,什么时候会叫“爸爸”,那时候张英席甚至还专门录了一个视频炫耀,宝宝清脆的奶音仿佛就回荡在郑棋元耳边。


从小就有男高音的潜质,郑棋元想。


去年孩子生日的时候,张英席收到了郑棋元寄到家里来的礼物,后来跟他反馈:“他可喜欢了,比我送的都喜欢。”


“是不是,”郑棋元说着,“那是我细心。”


“那肯定,郑棋元老师最细心。”张英席表示认同,毕竟细心这一点,他比他儿子体会得更到位。


上次在长沙,演出前太冷了,他在走廊里来回踱步保持温暖,经过郑棋元房间的时候看到对方茶几上放着暖宝宝,就进去,说着:“棋元,我拿两个啊。”


“你拿,”郑棋元头也没回,专注着要把最后几小节抠完,“就是给你准备着的。”


“哎呀,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他话是这么说,还是很好意思地拿走了,然后听到对方低低笑了两声。


他不意外,因为郑棋元似乎总是有一种神奇的感应能力。


一开始张英席还有点讶异,后面遇得多了又觉得挺正常。夏天自己努力减重的时候,他就偶尔能在自己的歌谱本里找到一两张新夹进来的健康食谱,隔一段时间以后还有调整,看起来十分科学。没有署名,但是备注的笔迹他还是能看出来,瘦长的繁体,是郑棋元的。


节目录得太晚,张英席唱完歌也总有点饥肠辘辘,郑棋元也能在他保持低电量端坐的时候碰碰他胳膊肘,从兜里掏两个小零食给他,分组后不坐一起了就让何亮辰帮忙递过去。歌剧组的弟弟们因此被带动着有样学样,开始揣点东西备着,后来偶尔也递给张英席两个,但那时候他往往都还不饿,不像郑棋元每次给他的时候,都是及时雨。


郑棋元这样的体贴魔法他以前不是没有感受过,可就好像是突然有一天出现在了他的生活里一样,某一天又突然地消失了,直到去年这个夏天才重返人间来。


中间发生了什么呢?张英席想不明白,把这怪罪为是自己没有好好维系与郑棋元的关系。


就算是有了更多的责任,他想着,有些人和感情也是不能丢弃的。


长沙场第二天的时候他讲了一次忙内的笑话,反响很好,和粉丝们见面的时候又调侃了郑棋元一次,对方很是无奈地眯着眼睛瞧自己,好像他是幼儿园老师,自己是个胡闹的小朋友,结果一会儿老师也变身小朋友,俩人一道儿成为最嘹亮的两个人。张英席一边笑,一边想,这就对了,这不可就是当年我们在酒桌上在各种地方的默契。


等着人群散去,看着郑棋元拿着粉丝送的东西慢慢往回走的背影,他忍不住感叹出来:“棋元,有你在的话真的很好。”


郑棋元脚步停下来,好像愣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他,目光在灯下闪烁。


张英席眨眨眼,过去帮他把东西拿着,然后就看见郑棋元笑。


他说:“张英席,有你在也很好。”



11


录到第八期的时候,上一季的师兄们过来助阵。说是师兄,其实对郑棋元来说也都是孩子。


张英席半期不在,到了快公布结果的时候才堪堪赶来,妆发草率,风尘仆仆,整个人看起来没有很在状态,除了最后宣布的时候,甚至没怎么笑。好在这次他不表演,无需坐在组长位,于是一直在V型台的最里面窝着,和郑棋元形成一个对角线。


这场郑棋元自己组最终得了三个蓝章,士气有点低迷,张英席组好歹有个三红,虽然没当上最终的首席,也还是相对比较不错的结果。郑棋元光是作为组长做经验总结和展望未来的工作就做了半天,还要安抚来帮唱的可怜兮兮的蔡程昱,来不及去找张英席问上两句,一转头他也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


发过去的微信没有人回,郑棋元看了看时钟,虽然有点晚了,还是决定看看他,毕竟自己的“张英席雷达”又响了。


张英席有一张备用房卡,没给别人,放在他这里,说着“我不在的时候,如果凡嘉他们要什么东西,你可以给他们”,仿佛郑棋元不是班长,而是个宿舍管理员。


他刷开门,轻轻走进去。屋里很暗,只留了一盏走廊的小夜灯,张英席似乎已经睡着了,微微有一点鼾声。


他换下来的西装没有挂起来,在隔壁床上散乱着,行李箱也摊开倒在床边,一副根本没来得及收拾就直接钻去睡了的做派。


还是老样子,他摇摇头,走过去,发现张英席脑门上挂着一层汗珠。


怎么回事,郑棋元心里咯噔了一下,伸出手指探他领口里去,果不其然温度有点偏高。


他在张英席肩膀上轻轻推了推,推不醒,想了想,也就作罢了。


张英席不是个浅睡眠的人,他觉不多,但是每一次都很熟,所以才能支撑着每次只睡几个小时就能看似神采奕奕地活动一整天。


这种时候是万万不能打扰张英席睡觉的,郑棋元知道,他明天还要跟着录制,录制进程不能耽误,录完之后他回北京的行程也不能耽误。


国庆前的节骨眼上,一环扣一环,每个环节都很重要,每个环节都不能出问题。


但是郑棋元又不能就这么走掉。他现在看起来是没问题,只是有一点低烧,可能也不需要起来吃药,发一发汗,明天早上就好了。但如果今晚更严重了呢?万一他真的需要上医院呢,那还是需要有人强行推醒他,把他送过去的。


张英席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但是郑棋元既然看见了,就不想让他自己一个人扛。


他把张英席的西装抚平,挂到衣柜里去,又把他鞋子立到墙边,把行李箱拿到行李架上,接着去卫生间,洗了个手,拿了条毛巾用热水沾湿,走回床边,掀开张英席的刘海,把他额头和脸颊擦了一遍,才把毛巾放到床头柜上,在隔壁床上坐下,揉了揉腰,又半躺下来。


他的腰今天坐了一天也有点不太舒服,抽了个枕头垫在下面,才觉得好一些。


他静静地坐了几分钟。


床头柜上的电子钟一跳一跳的,和郑棋元心跳的频率一致,如果没有它,在这一片安宁的黑夜里,他大概会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12


这样的一幕以前也发生过。他还清醒着,张英席在旁边睡的昏天黑地。


那次张英席没帮他挡酒,却也耐不住地方上的人民风过于热情和彪悍。那不是郑棋元第一次见到他的醉态,还是非常可爱的,整个人像一颗半融化的酒心巧克力,黏在郑棋元身上。


喻越越是唯一一个还清醒的女性,嗓门儿还特大:“英席哥,你可不要占我们棋元的便宜啊!”


“哈哈哈哈哈,”张英席用他那特有的仿佛被蜜糊住了一样甜到粘稠的笑声回答,“没关系啊,你让他占回来不就行了。”


“是不是?”张英席的下巴在他肩膀上摩擦,嘴唇似乎不经意间也擦过了他的脖子,一双眼睛只离他五厘米。


“赶紧走,”郑棋元用尽全力揽着他,拖拽着把人踉踉跄跄地扔进房间里,心中又急又火。


你倒是坦荡得很,郑棋元憋着气,酒的后劲也上头了,再弄我可不保证我不会做出什么事情。


他还没来得及恐吓对方,回了房间,张英席张牙舞爪的势头已经偃旗息鼓,人就要朝床扑过去,仿佛枕头就是他的再生父母。郑棋元把门锁好,转头一看,有点崩溃,怎么分的房间,这是个大床房啊!


本来两人一间就是低于他们平时的档次了,还给分错房间,郑棋元想着要去理论,但是碍不住张英席已经怡然自得地把自己卷紧被子里,眼睛一闭,准备梦会周公了。


“张英席!”他急忙冲过去喊,拍对方的肩膀,“房间错了,只有一张床呢!”


张英席的眉头皱起来,挣扎着掀开眼皮,轻轻往身侧瞟了一眼,发现位置充足,就满不在乎地抬起手指摆了摆,“够睡,够睡,我困死了,别费那个事儿,挤挤就行,”又劝说着,“我们下部队的时候条件更艰苦,你忍忍,啊。”


郑棋元被他气得笑,敢情还是我要求太高不是?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可不客气了,我可不像你,我还不困,我还要去洗澡呢!


他洗完澡出来,张英席已经睡得像个婴儿,半张着嘴,整个人看起来毫不设防,却很自觉地只占用了一半的空间,被子也没全卷走,还特意留了一大半给郑棋元,剩了一小片自己紧紧巴巴地盖着,委屈地露个肩膀在外面。


郑棋元把被子扯过来给他盖上,又给掖好,叹了口气,才关了灯自己也钻进去。被子里很凉,张英席的体温就显得如此诱人,让他想立刻靠过去。


我靠一下下好不好,郑棋元想着,就一下。


他靠过去,但是又不敢贴的太近,只能贴着他的肩,犹豫了一会儿,又贴着他的小臂,才终于真正暖一点。困意压倒了忐忑,他终于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夜晚的时候郑棋元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张英席怀里。


张英席喜欢肢体接触,郑棋元是知道的,他喜欢拍人肩膀,对个子矮一点的还要把整个胳膊环上去,郑棋元也被他环过,被他搭过,被他贴着耳朵说过话过,但是这么被他抱着,是第一次。


张英席整个手臂环在他腹部,胸口紧紧贴着他的背,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


好温暖。


这样抱着,像爱人。


郑棋元的身体紧绷起来。他突然好想转身看他的脸,想看看这一刻的他,想摸摸他的脸蛋,想……想吻他,像爱人一样。


但是郑棋元不敢转身,他怕转了身,就失去了这个拥抱。


我不敢招惹你,你倒是偏要招惹我。


郑棋元闭上眼,张英席,我该拿你怎么办呀。


他清醒地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了很久,直到窗帘漏出光亮,直到泪水湿了眼眶。



关上回忆的闸门,郑棋元垂着头,把自己也缩进被子里。今天鞠红川带着董攀他们组唱了首歌,很入心,如果郑棋元在现场,会把首席投给他们,毕竟现在他耳朵里还嗡鸣着那个旋律。


可以的话,他希望自己也能睡一会儿。就睡两个小时,他想着,两个小时后一定要醒来,得再查看一次张英席的情况才行。


希望明天早上,郑棋元滑入梦乡前模模糊糊地想着,他就好起来,明天就又会是阳光的一天。


他伴着耳朵里的旋律入眠了。


“那天的云是否都已料到


所以脚步才轻巧


以免打扰到 我们的时光 


因为注定那么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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