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圈席纯食 更重要的是 是俩人的双担

【张英席/郑棋元】春天花会开(11)


写在前面的:

【互攻】以及【男性可生育】设定。

前文见:(1)(2)(3)(4)(5)(6)(7)(8)(9)(10) 

推开回忆的门,你是站在门外怕迟到的人。

但是很多的心思回头看见的时候,才发现,他以为自己只是从你的全世界路过,其实早就是最重要的戏中人。

自己很喜欢这章的内容,也希望大家喜欢。

感谢阅读。






郑棋元听到了一声枪响。


其他人他不清楚,他只清楚,张英席,这个不知道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的男人,刚刚仿佛是要去送人头一样,换了自己出去成为了那帮蒙面团伙的人质,而那伙人,手里有枪。


当时郑棋元差点没把自己嘴唇咬出血来,如果眼神的能量能具像化,张英席的后背可能已经被烫出了一个洞。


你疯了?他还记得刚刚领队是这么问的,现在他想帮对方回答,是的,张英席,你确实是疯了。


对方不仅疯了,还是一个很有手段的疯子,几句胡话一说,连他辩驳的路子都堵死,否则就相当于直接送这个疯子告别世界。


你,你,郑棋元眼里憋了三升的泪,心里却憋着三吨的气,无声地把这个人骂了三千句,然后又骂了自己六千。


太无力了,知道他疯,却只能看着,没法救自己,更没法救他,他们的命运就这么被动的交到了上天手里。


之后他就听到了那声枪响。


距离展厅的警铃响起来还不到十秒,郑棋元万万想不到那边的大门已经被武警攻破,对他而言,这枪声,只能意味着那伙人在事情败露后最容易对非己方做出的事。


处决。


那一刻,他浑身的血都凝固了。


张英席是为了他去的。该在那里的人应该是他。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一个念头黑洞般从虚无的中心爆裂开来,不断膨胀,直到填满了所有的空间。


他害了张英席。


一切都很简单,这就是震撼弹到来之前郑棋元给自己的那个心理暗示。


如果张英席跟他毫无关系,对方一定会老老实实呆在原地,不会发疯去干这件自以为英雄实则愚蠢到了极点的傻事。他的人生才过了一半都不到,他还有那么多梦想都没有实现,他还有那么好的未来在前面,他凭什么要为自己牺牲掉这一切?


他不该,郑棋元想,如果这就是认识自己的可怕恶果,那么张英席最好从来都没有认识过自己,自己也从最开始就不要认识他。


别人只当他对张英席狠,其实郑棋元对自己更狠,就这么把这份独一无二的爱从此封印,再也不要给自己这个祸种进入对方世界的任何机会。


张英席或许会默默地一直爱着他,又或许不会,郑棋元却已经抢先掐灭了心里的火苗,彻彻底底地剥夺了自己永远爱他的资格。


哪怕最开始是他先动的心。




张英席从不骗人,确实是他先开的口,但是郑棋元不会让他知道,那些他以为的主动,都是自己特意留好了机会。


哪怕是记忆不完整的时候,他的备忘录里也早早揭露了真相。


“他就是你一定会第一眼就喜欢的人。”


此前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结果和张英席才没见几面,郑棋元就觉得自己好像一粒种子被播撒在了春天里,萌动着,急不可耐地想要破土而出了。


“岩哥,”他忍不住要倾诉,“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哎哟,”刘岩笑了,“这可真难得。”


“怎么难得了?”郑棋元倒反驳上了,“我没喜欢过别人吗?”


“难得的不是你喜欢谁,而是你一开口,就这么笃定,就愿意直接说你喜欢他,”刘岩问,“所以你告诉他了吗?”


“还没有,“他仰头笑得很放肆,”因为我知道他也喜欢我,在等他先说。”


“你啊……”刘岩拿手指头点了点他,“你就这么确定?”


“当然确定。”郑棋元想,张英席的眼睛,可哪里会骗人啊。


果然,没过两天,对方就约他出来吃饭了。


很老套,也很张英席,毕竟后来他也发现,这个人除了唱歌,睡觉,最大的爱好就是吃了。


当然,张英席先问了,你喜欢吃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郑棋元说,你最喜欢吃什么,咱们就去吃那个。


嘿嘿,张英席摸了摸脑袋,我喜欢的太普通了,怕你嫌弃啊。


然后两人的第一次约会就去了街边的排档,他看着张英席熟门熟路的绕了几个胡同,香气就从煤灯处扑鼻而来。


你想要什么牌子的啤酒,坐下后,张英席问。


啤酒啊……可我喜欢喝红酒,郑棋元故意说,就看着对方傻在了那里。


那……那要不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张英席看起来有点着急,又有点委屈,像只兴冲冲地叼来骨头献宝却被踢了一脚的小狗,我以为你也会喜欢的。


好了好了,逗你玩儿呢,郑棋元笑出声来,潇洒地打了个响指,服务员儿,他喊着,麻烦来三瓶冰的雪花。


啤酒不是他最喜欢的,烤肉也不是他爱吃的,但是外出吃饭这件事从来都是一整个过程,吃的具体是什么东西甚至是这个夜晚里最微不足道的环节,看着张英席吃的那么高兴,郑棋元便也觉得自己也发自内心的快乐极了。


后来他们又有几次大多数情侣都会进行的那种俗气约会,张英席也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在电影院睡觉。当然,郑棋元怨不了他,任谁刚下了演出,也是又饿又困,恨不得狼吞虎咽完就人事不省,他倒是还要撑着,让自己还暗暗埋怨为什么不提前告诉自己,搞得自己内疚又心疼的。


没看半小时,张英席的脑袋就掉到了他的肩膀上,还挺重,可郑棋元硬是整场都没动,等散场的时候从脖子酸到了腰,也没告诉对方,还要拉着人家的手偷偷取笑他,你刚刚还打鼾,我都怕你吵到别人呢,看到张英席不好意思地低头“哎呀”一下,就趁机在他脸上偷偷亲了一下。


没陪自己看完整场电影又怎样?听到你在旁边的呼吸,我已经觉得好幸福,他想着,而且这个幸福如此亲近,就在自己的肩头,就在自己眼前,就在自己的手里,比荧幕上演绎的他人的大团圆可要真实多了。


后来的后来,他们就搬到了一起。房子是以张英席的名义买的,钱是两人一起出的,地址是郑棋元选的,距他自己的公寓只隔两个街区,可自从搬过去,他就再没回去过。这是他理想的小家,理想到每个房间用来干什么,做什么设计,闭上眼都能想象出每个细节。最终房子被布置得很适合生活,适合白天,也适合夜晚。他们不像很多其他情侣一住到一起就会发生矛盾,反而情感更在方方面面升级,每次他一撩拨,张英席就忍不住,或许也是早有想法,尽管房子够大,大部分地方也都留下过不管不顾的欢爱的痕迹。


结婚吧,最后,这次是郑棋元先主动开口了,拧着张英席胸口的肉,结不结婚?


结,当然结,对方双手捧着他的腰,眼睛亮亮地盯着他,等你这句话好久了。


等我,郑棋元又好气又好笑,等什么,那你怎么不说?


因为,张英席湿湿地舔吻着他的眼皮,因为我要知道是你真的愿意,不是被我逼的,但只要你开口的时候,我一定随时做好了准备。


他当然愿意,他太愿意了。那天晚上,他和张英席互相要了对方很多次,他要张英席尤其多,恨不得在对方身上每个地方都留下印记,把对方和自己整个揉在一起。


他属于我了,郑棋元想着,他要属于我了,他已经属于我了,而我也属于他,我们互相得到了彼此,然后就能成为彼此生命里唯一那个相伴一生的人。


然而,两周后,随着一声枪响,张英席却成为了他当下的生命里唯一失去的那个人,他以为失去的是肉体,最终被自己割舍的,却是灵魂。直到四年后,随着另一声枪响带来的脑子的嗡鸣,失落的碎片才重组成了完整的拼图。


翻看自己的记忆时,他似乎总站在一个第三视角,当时的那个自己则仿佛是一个别人。郑棋元听见自己拒绝了张英席,那么不近人情,那么斩钉截铁的,张英席整个人颤抖着,像一座即将喷发的活火山,下一秒激烈的情绪就铺天盖地而来,整个病房里的人合起来都无法招架。可是,当时的自己看不出来,刘岩看不出来,只有此时的郑棋元看出来了,张英席虽然站着,虽然看起来是全场最强硬的那个人,其实内里已经完全坍塌,支撑着他的那根笔直的脊梁骨,正在一节节地错位,最后彻底碎裂了。


几个小时前,张英席故意站出来挡在自己前面,郑棋元以为他疯了,现在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他错误地把自己和张英席的世界隔开,让对方永远的活在了一个无人能进入的真空里。当自己推开他的时候,张英席的精神才真正崩溃了。


好在,他至少给对方留下了一个孩子。


张英席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自己怀孕的事情,怀孕期间似乎也只和他有过短暂的几次见面,郑棋元已经没有太多印象了,他近几年第一次对张英席留下清晰的记忆,只能追溯到在北京演出阿尔兹的时候。


张英席比以前稍胖了,却不像健康的圆润,反而显得有些软塌塌的,还有点憔悴,当然是和他以前比,穿着那身漂亮的蓝西装,在人群中还是一个挺拔出众的男人,就算是站在最后面,还是高出了其他人一个头,郑棋元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他,看着他默默地站在那里,一语不发,最后却落下泪来,明明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却显得有些落魄了。


当时,他问对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对方只说是被剧情和自己的演技感染,还弄得他有点不好意思。第二次张英席就带了孩子来,那是郑棋元那几年里唯一一次见到宝宝,才那么小一点点,是世界上最娇柔最值得疼爱的存在,却已经不怕人,会主动抓自己的手,给自己抱,还喊自己“Dada”。他面上一红,张英席却看起来整个人都被点亮了,和上次那个哭泣的男人似乎已经完全不是一人,笑声爽朗,眸如灿星,一身长风衣站在那里,足够让人目眩神迷。


那天,他终于忍不住问了他的名字。


后来这个男人就经常出现在他的剧院后台通道,和他随便聊上一阵儿,成为了一个“老剧迷”,后来甚至还给他送了花,在郑棋元生日时候,送的是他最喜欢的紫罗兰,还夹杂了一些别的种类的紫色小花,郑棋元也认出来了,是勿忘我。


生日快乐啊棋元,张英席说,新的一年也要注意休息啊,要劳逸结合。


你不是我的剧迷嘛,郑棋元调侃着,怎么反倒祝我多休息呢,那你岂不是看不到我了。


一时看不到不要紧……注意休息,职业生涯才能长久嘛,张英席笑,这样不反而能多看到你了?


其实那个时候,郑棋元就知道,自己有点喜欢这个男人了,只是刚刚好离那个质变的坐标还差很小很小一段距离,否则他就要追出去了。


可惜,这段感情的函数曲线在上升到那个高度之前,就再次不可逆转地向原点回归了。


后来几个朋友约着吃饭的时候商量着叫上了张英席,郑棋元还不满,说,咱们几个吃饭为什么还叫上一个外人啊,这天儿还怎么聊啊。


喻越越讳莫如深地看了他一眼,说,没事儿,英席哥很好相处的,你们认识一下也没关系。


饭局上,因为喻越越刚结婚不久,他为了热场,还问着,张老师这么一表人才,不知道有确定另一半了没啊?


还没呢,张英席说,没这个福分。


哎哟,他开着玩笑,我以为这年头和我一样这么大还单身的好男人没几个了。


后面喻越越说漏了嘴,说到自己在备孕,无可避免的提到了张英席的孩子,郑棋元惊讶地问,张老师有孩子啊?


嗯……张英席最后诚实告知,孩子是我自己生的,所以就一直在我身边了。


未婚先孕?郑棋元的下巴差点都吓掉了,觉得这样的事怎么都不可能和眼前这个谈笑风生的业界成功人士联系起来,等人走了还扯着喻越越东问西问,怎么回事啊,难道这男的被始乱终弃了吗?


谁这么没眼光,他小声吐槽着,总不会是他水性杨花吧?


才不是呢,喻越越意外地反应很大,我没见过比英席哥更专一的人了好吧!


啊这样啊,郑棋元赶紧解释,没没没,我就随便一说,我也不认识他啊。


条件确实挺好的,他又嘟囔着,我都怀疑你们是来给我相亲了,顺带还送一孩子。


相亲?喻越越笑了出来,却发来张英席的手机号,感兴趣你可以和他联系。


玩儿真的啊,郑棋元有点惊讶,但还是把手机号存了,管他呢,多一个朋友也是好的。


当然,他没想到的是,还没给对方打电话,倒是先在家附近的超市碰到了。


张老师好男人啊,他看了看对方的菜篮子,给孩子做饭?


对啊,张英席扬了扬那一提兜的食材,刚结束辅食期不久,最近要换新的食谱了,还摸不清小祖宗的喜好,都得给他准备着弄满意了。


他T恤上粘着些白色的粉末,郑棋元以为是墙灰,给他拍了两下,却闻到一股奶香,不由得笑了出来,说,你这一心扑在小祖宗身上,自己的完美形象都不管不顾了? 


哪儿有什么完美形象啊,张英席笑了两下,眼睛半睁,看上去有点疲惫,好好工作,过好生活,这就够了。


两人道别后,郑棋元的脑洞又飘到了相亲上,分析着,这人嘛,挺踏实的,长得嘛,也挺不赖,想不到自己野惯了,居然还有点喜欢这样一种自带家的温暖随时欢迎拎包入住的男人。


不久后的某天,他下了戏,意外在后台又遇见了对方。


你怎么会来看我的剧啊?郑棋元很惊喜,看到喻越越也在旁边,又“噢”了声,你来找她的吧?


我……张英席抬高了嗓门儿,声音却像踩了一个急刹车,戛然而止,顿了顿说,对,也好久没见了。


噢好,你们聊,郑棋元点了点头,从门口退了出去,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失落。


他怎么会自作多情到以为张英席是来看他的呢,郑棋元责怪自己,你就以为人家对你有兴趣?都没主动要过你的电话,你自己有号码也没打给过他。


最后,他趴在演员出入口的玻璃门上,目送着张英席离开剧院。对方穿着皮质的短夹克和修身的牛仔裤,踏着一双包裹到脚踝的长靴,步速很快,整个人高挑又颀长,还没一会儿,身影就迅速消失在风里。


下次还是争取主动和他说说话吧,郑棋元对自己说,也不能总这么干看着。


结果呢,下一次他就又不认识对方了,在超市推车挡了张英席的路,是张英席干看着他。


对不起对不起啊,郑棋元一边道歉,一边努力地挪着位置,可手推车似乎是坏了一般,完全不听他的使唤,轱辘胡乱转着,倒是轧了张英席的脚。


啊,高个儿的男人忍不住叫了出来,腰都痛得弯了下去。


完了,郑棋元知道刚刚手上使着劲儿,这下估计给人家撞得可狠,忙不迭过去看,心里一凉,只看得对方穿着凉鞋的脚背居然被刮掉了一层皮,还出了血。


天啊,他内疚极了,先是赶紧把张英席手里的东西接过来放进了自己车里,说要自己付了,又要搀着人家去哪里坐着。倒是张英席从疼痛里缓过来了后笑了,说,没事儿,不至于吧,破皮了而已,不碍事儿的。


怎么不碍事儿了!郑棋元叫出来,你看这个推车轮子多不干净啊,万一感染了呢,我带你去消毒吧!


最后他冲进药店买消毒液和纱布,张英席则被他安排着在门口的塑料椅子坐着看俩人的东西。等买完回来,郑棋元蹲下准备帮他清洗包扎,对方赶紧一缩,差点没弹起来。


这,张英席看起来有点犹豫,这多不好意思啊。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把手扶在张英席的膝盖上,柔声说,相信我,我手法很好的,不会让你太疼,你要是疼的话也可以叫,我也不会笑话你……


张英席听了就笑了,说,不是这个意思啊,而且我不怕疼。


你不怕疼就最好,郑棋元已经拿了棉签朝他的伤处上涂,对方肌肉一紧,咬着嘴唇,嗓子里还是泄出了一声细小的低吟。


不是说不怕吗,郑棋元哭笑不得,等给他包扎完,才看见对方舒了一口气,皱起来的五官回到了原来的位置,露出一个能看见八颗牙的笑容,说着“太好了”,心里就没来由的一阵麻。


这男人,他想着,这么大还这么怕痛,还有点可爱。


一个星期后郑棋元又遇到他,就先远远停了推车,过去瞅他的脚背,“呀”了一声,自责地说,还是留了疤呀。


没事儿,张英席倒很大气,不是说伤疤是男人的勋章嘛。


什么勋章啊,他沮丧地说,明明是我制造的问题。


结账的时候,张英席排在他前面,把他的袋子拿了过来,说,你上次给我付了,这次就我付吧,又掏出一盒巧克力威化递给他,上次看你喜欢吃这个饼干,这个就当我送你了。


他怎么这么细心,郑棋元心里又惊又暖,居然还记得我上次买了什么。


出门的时候下了点小雨,郑棋元本想等一会儿算了,实在不行就再去买把伞,张英席却呼哧一声把自己的长柄伞打开,说,不如我送你吧,反正也近。


他不知道张英席为什么会随身带一把能遮住两个人的大伞,也不知道自己这么个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人怎么就舍得麻烦他,总之并肩和张英席走在一起踩水花的时候,心情莫名的有些好。


天气回暖了呀,他说。


是啊,张英席应着,春天到了,然后绕口令一样来了一段儿,说着,瞧,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山朗润起来了,水涨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


什么呀,郑棋元笑了出来,你是语文老师吗,现在可在下雨呢。


张英席的嘴挺能说的,声音也好听,说一句天上的云就散一朵,和他聊着天,回家的这段路就显得更短了,等走到单元门口,不知不觉天就放晴了。


怎么没有主动问他是谁呢?


挥手告别后,郑棋元才后知后觉地有些懊恼,但更多的是愉悦,想着,没事儿,他就是这周边的住户,我总能再碰到他的。


怎么着,玩儿一把意外邂逅,还挺浪漫的,他偷笑着,便脚步轻快地,像只燕子一样,钻到了门洞里去,瞥见门外的树枝上站了只鸟,自己的喉咙便也痒起来,放松地哼起了歌。


回家后,郑棋元把菜放到了冷藏室去,把威化饼干放到了茶几上,想了想,打开拿了一条吃了。


一边给花盆里的植物浇水,一边感受着巧克力在口腔里化了满嘴的甜,他想着,郑棋元,你走桃花运了。


但现在,郑棋元终于明白过来,不是自己平白无故走了桃花运,而是只要有张英席在的地方,他就总有桃花傍身。


一开始就是他先动心,而在双方都不知道的时候,他又动心过这么多回。


“他就是你一定会第一眼就喜欢,最终也一定会重新爱上的人。”


我说的真不错,郑棋元想着。


原来,这份甜蜜的心情,就算被自己亲手从记忆里一次又一次摘除,也在漫长的时间里被他一次又一次得到了。


他确实关上了那扇永远的,流水一样的去爱张英席的门,却意外开启了一扇窗,让自己,又为他初恋了一百次。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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