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圈席纯食 更重要的是 是俩人的双担

【张英席/郑棋元】春天花会开(10)


写在前面的:

【互攻】以及【男性可生育】设定。

前文见:(1)(2)(3)(4)(5)(6)(7)(8)(9) 

复健成功。真是不敢相信这连载数都上双了。

由于是按照真实时间线,以前写过的很多情节这里就略写了。不过我CP三大未解之谜之一,“在10.17到11.14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张英席从别扭到乖巧,从不把人家当哥到从此一口一个哥呢”,在本篇中得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不错。

前情忘了记得复习,别接不上,感谢阅读。





第二天张英席果然成功地又一次睡过头了,并且在走进餐厅发现郑棋元和孩子有说有笑的时候整个身体肉眼可见的一抖,让郑棋元差点把嘴里的牛奶喷出来。


“你抖什么?”他拿纸抹了抹嘴,抬手招呼这个不太自在的男主人坐下,“别担心,你儿子已经成功退烧活蹦乱跳了,倒是你,快来多吃点,昨天根本都没吃什么东西吧”,然后他就把鸡蛋,火腿,吐司都往人面前堆,孩子也顺势偷偷把自己面前放着胡萝卜和西兰花的餐盘也推了过去。


“哎,这个是你早上要吃的啊,“看孩子调皮,张英席这才恢复了理智的爸爸样子,教育着,“别挑食。”


“那你怎么挑食呀,”宝宝很不给他面子,“棋元叔叔都说了,你自己昨天都不好好吃饭,”又伸出一根指头摇着,龇出凶狠的小虎牙,警告他爸,“这样不好!”


“棋元……叔叔?”郑棋元看着张英席瞄了他一眼,抿了抿嘴,接着说,“好,爸爸错了,爸爸改正,所以你也引以为戒,好好吃饭好不好?”


“好~”孩子这才很听话地点了头,一口就啃了胡萝卜片一半下去。


“真不错!”郑棋元表扬着,孩子却转头看他,“棋元叔叔,”他问着,“你昨晚是和爸爸一起睡的吗?”


够直白的,郑棋元咽了口唾沫,摸了摸他的脑袋:“是呀。”


孩子歪了歪头,说:“可是……爸爸从来不带人回来和他一起睡啊?”


“噢……是吗?”郑棋元扭头看了一眼张英席,对方一副被呛到的样子,咳了两声。


“除了我!”孩子话锋一转,咯咯地笑出来,眉毛一扬,非常神气,“爸爸才不会拒绝我的要求呢!”


“当然了,”郑棋元笑眯眯地说,”你这么聪明,这么乖,他怎么会拒绝你的要求呢,是不是?”


可等阿姨带宝宝上幼儿园去了,他就把张英席按到沙发上,自己跨坐到人腿上,一脸坏笑地逼近他:“没带人回来睡过啊?”


“当,当然了。”张英席举起双手向他保证。


唉,调戏完对方,郑棋元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用双臂把张英席环住,靠在他身上,让两个人的腰腹紧紧贴在一起,低低地说:“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张英席的手轻柔地在他背上滑动,像个移动的小火炉,所到之处都格外的温暖。他一说话,整个胸腔都震起来,让郑棋元耳边都嗡嗡地,却非常真诚和用力,“看看我现在抱着谁?怎么会辛苦呢?”


一秒的拥抱也是拥抱,一分钟的拥抱也是拥抱,人生和自己的爱人又一共能拥抱多少次呢,有一次就是一次的满足。


郑棋元想,活在这世上,最高的境界,或许也就是知足吧。


“让孩子先喊我棋元叔叔,没关系吧,”他从张英席身上爬起来,双手搭在对方肩上,“毕竟……我也知道你的顾虑。”


“没关系,”张英席摇了摇头,视线跟着他的眼睛转,“我是怕你有关系。”


“我怎么会有关系,”郑棋元笑了,捏了捏他的脸,“我现在能看他,和他说话,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所以你呢,” 他好奇地问,“你原来是怎么叫我的?” 


“就棋元啊,可能偶尔还有……”张英席犹豫了一下,小心地看了看他,“还有‘哥哥’。”


“什么?!”郑棋元惊叫出来,气得拼命摇着对方的肩膀,“那我之前喊你弟弟,你还在那扭扭捏捏啥呢!还‘从没把你当哥哥’,你这个骗子!”


“哎哎哎,”张英席被他晃得不行,赶紧捉住他的手腕让他冷静,“我这不是……我这不是……不敢嘛!”


“以后都给我喊听到没,”郑棋元点着他的鼻子,“该喊就喊,喊大声点。”


好在张英席足够听话,经他一说就不跟自己拧巴了,两天后俩人去录音时终于当人面喊出那声“哥”来。


“哎哟英席哥,开窍了啊,”录音师笑,“我记得你不是不喜欢喊同龄人哥哥吗,棋元哥也没比你大多少,怎么都叫上哥了?”


“我不喜欢叫主要是那也得看是什么哥哥,好多人都老借这一点压榨我,”张英席佯装委屈,果然就收获了郑棋元过来在他肩上的一揽,说着,“谁压榨你,先过我这一关!”


一切就是这么自然地仿佛回到了正轨,他就这么在张英席家,不,应该说是他们共同的家住了下来,在练声房补了前几日落下了的功课,几日后又一起去完成了第一支双人合唱的曲子。



“一个负责把孩子哄睡,另一个负责吵醒,”郑棋元看着评论笑出声来,“张英席,他们就是这样说的咱们那个听声亮相的,搞得你像个很不靠谱的爸爸。”


但是郑棋元知道,张英席私下哄孩子的时候是怎样的轻言细语,是一个真正的慈父,或许连他自己都做不到这种程度。录完的第二天,他们就要启程去厦门出差,临走前,张英席在孩子的房间里例行拥抱着告别,承诺着会给他带好玩儿的回来,郑棋元在门外看着,就想到在长沙的时候那个无意间落下的行李箱,对方也是这么用心,一定要在自己的每一个所到之处都给孩子带去一些小小的纪念物。


那他自己呢?


下了舞台,两人换了常服,手挽手走在一起,郑棋元就问着,咱俩这第一次单独出来,你有什么想要的?


“那……能陪我吃一顿夜宵吗?”张英席摸了摸肚子,敛了下巴,眼睛却期盼地抬着看他。


你这什么语气啊,郑棋元在心里叹气,还是这么提心吊胆的。


但是没办法,他自己也知道,他没有任何话来劝解对方,唯一能做的就是点头,表示自己欣然赴约。


“其实,是怕你要说大晚上吃重油重盐的不健康,”等坐在烧烤店门外的小桌旁,张英席才笑笑地说,“但是既然你主动问了,我也好意思要求一回。”


郑棋元这才弯起嘴角,拿了豆腐串咬下一块,含混地说:“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棋元,”大晚上的,吃了东西就免不了要喝点酒,酒过三巡,张英席的话也多了起来,“其实,我之前也一直没有专门跟你说过,”他把杯子放到桌子上,“我呢,也没有什么特别远大的志向,之前咱们说的那些个什么,不管是发扬音乐剧啊,还是歌剧啊,这种职业理想,也都只能说是,尽力而为,能做到哪一步是哪一步,也不是说就是有多高尚,要把它当一个得扛在肩膀上的责任了……”


“我最想最想要的,”他用手指摩擦着杯子外缘漏出来的酒液,另一只手伸过来覆盖在郑棋元的手背上,“就是现在。”


现在是什么?郑棋元想,大概,是厦门初秋十八度的晚风在脸上留下的凉,是盘子里所剩无几的肉串上的浓郁孜然味儿,是对方指尖的薄茧在自己皮肤上蹭的那一点点粗糙。


四个月前,对方也是这么静静地坐在他旁边,说,周末晚上,能和你在这喝喝酒,挺不真实的。


不是不好的意思,张英席笑,是好到有点不真实。


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隐晦地表达了这个愿望。他想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真实的,平凡的,和自己分享同一片城市烟火的夜晚。


如果他想要,郑棋元动了动,把手反握回去,我便能祈求上苍,让这一瞬间成为永恒吗。


“你看,我也有做一些事,”他按了按对方的手心,低头从自己的挎包里拿出一个本子,把挂在侧边的笔取下,打开来,翻到了最新的一页,对张英席笑了笑,“以防万一,这是我提前写给自己的。”


“郑棋元,这是你自己的笔迹,你能认出来吧,”他开始念,“如果你看到了的话,要记着,张英席,这个人是你的爱人,你要好好爱他,就算你现在不认识他,也要耐心,也更是安心地,和他相处吧,你会发现,他就是你会第一眼就喜欢,最终也一定会重新爱上的人。”


“所以,”他吸了口气,“别急,就算现在你还有点不确定,也一定要相信自己的选择,你知道,你的心是不会错的。”


念完抬起头,他就看到张英席眼睛红了。


哎呀,郑棋元笑了,看着对方的泪水从眼眶里滑出来,帮他抹掉后,手指还留在他眼下柔软的皮肤上摩挲着,柔声说,怎么又哭了嘛,这也要哭嘛,然后又调侃,昨天刚叫了你“嫩嫩”,这摸上去确实挺嫩的。


你喜欢就好,张英席声音轻轻地,像夜空中的一片云,我还怕你嫌弃我都变老了,人家都说,我,你,岩哥,不告诉年龄的话都觉着我看着才是最大的。


谁说的,郑棋元皱了眉,太没眼力见儿了,你明明就是最小的,看着也最小,你褶子都比我少多了。


哪有,张英席终于笑出来,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角,这还不多吗,我刚三十岁的时候就有了。


你也说了,刚三十岁的时候就有,所以这不是年龄的问题,郑棋元也笑出纹路来,这是上天赏赐你的,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爱笑的人运气不会太差。


你说的,我相信,张英席注视着他,眼睛里的水色还没有褪去,满载了一条银河,此时此刻,我觉得自己很幸运。


他们沉浸在这个夜晚的氛围中,希望一秒像一年那么长,可人生却不会永远停在此刻,插曲总在下一个转弯就到来。


巷子的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吵闹声,以及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大,张英席警觉地抬头一看,发现很多人正惊慌地往这边跑过来。


“后面有人闹事!砍人了!”有人喊着,周边吃饭的人立刻都呼啦啦站了起来,不明状况地也开始一起跑,张英席也跟着站起,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被涌过来的人群一挤,就被推得离了郑棋元几米远,却看着对方被卡在了两张桌子的空隙间动弹不得,唯一的出口只能通往烧烤店里。


“棋元!”他在嘈杂的叫声中奋力喊了一声,又被挤出去好远,知道在骚乱时逆流而上是不可能的,只好说:“去里面躲!别靠窗!一会儿马上来找你!”模糊地听到对方喊了一声“好!”又比了一个“OK”的手势才放任自己被人流带离。


一天天的这都是什么事儿,他平复着自己的心跳,等到了下一个岔路口才好容易突出重围,找到一个拐角暗处躲了起来,仔细地辨认着外面的动静,有不同人的尖叫声,嘶吼声,怒骂声,却判断不出事故发生地到底离自己有多远。


不管离自己有多远,他闭上眼祈祷着,最好是离郑棋元越远越好。


直到最后,“砰——” ,他浑身一震,混乱才倏地平静下来。


是枪击声。


张英席很惶恐,却知道现在不能出去,心急如焚地等了漫长的几分钟,直到听到警笛声规律地盘旋了起来,远远听到有人说“人已经抓到了”,才从掩体后面爬起来,四下确认了一下情势,便赶紧往回跑去找郑棋元的位置。


刚刚满满当当的烧烤摊位已经空无一人,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好多都四脚朝天,他磕磕绊绊地一路过去,在店里找了一会儿,终于在最靠里的一角看见了对方的人影,才觉得心脏归位了。


郑棋元缩在角落的地上,低着头,他今天上台前没打太多发胶,过了这么多个小时,刘海儿已经塌了下来,掩住了他的面颊,让张英席看不清他的表情。


“棋元。”他走过去,喊了一声,对方抬起头来,眼睛由于不适应光眯了眯,看到是他,愣了一下,撑着从地上爬起来,迅速冲过来扑进他怀里。


“棋元?你没事吧?”张英席又问了一声,对方一仰头,没回答他,倒是伸出舌尖,就把他的嘴唇衔住了。


这是一个很长的吻,发生的很突然,甚至不是很舒适,张英席刚刚跑了一身汗,浑身还热得有些粘腻,气儿也没顺好,就算肺活量一贯优秀,还是有点喘不及,可又不舍得和对方分开,只能任凭自己被亲到缺氧。


等他觉得自己脑子都开始晕乎的时候,郑棋元才放过了他,手在他肩上用劲一撑,嘴巴就凑到了他的耳边去。


“香瓜很好吃。”他听到郑棋元说。


TBC 


要是没人记得香瓜是什么我就要打人了(不是


真不记得了请自行去上一章补课


评论(20)
热度(26)

© 咖喱 | Powered by LOFTER